第一百六十三章 伍长-《穿成恶妇后,她手撕逆子,富甲一方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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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营房内光线昏暗,一股汗味、霉味和尘土味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大通铺上散乱着些薄被杂物。

    萧墨寻了个靠墙的角落,将随身的小包袱放下。

    包袱里只有两套换洗衣物、一点散碎银钱和那封至关重要的荐书。

    他未将荐书立即拿出,初来乍到,不知深浅,需先观察。

    同营房的兵丁陆续回来歇息,对萧墨这个新面孔投来或好奇或漠然的目光。

    有人低声交谈,多是抱怨操练辛苦、伙食粗劣,也有人嘀咕着“北边鞑子好像又不老实了”、“这个月饷银能不能按时发”。

    夜里,萧墨躺在硬邦邦的铺上,听着周遭粗重的呼吸和鼾声,毫无睡意。母亲、竹弟、厂子里的灯火、皇后娘娘深不可测的眼神……遥远得如同上辈子。

    而身下冰冷的铺板、空气中陌生的气息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现实的境遇。

    父亲究竟因何获罪,客死异乡?自己这“罪臣之后”的身份,在这远离京城的边塞,是否真的能隐藏得住?

    他闭上眼,强迫自己休息。无论前路如何,第一步,是先在这黑水军中站稳脚跟。

    次日,天未亮,凄厉的号角声便划破晨空。

    新兵操练开始。

    无非是列队、行进、基础的枪棒劈刺。

    伍长的吼声几乎没停过,动作稍慢或不合规范,轻则斥骂,重则一脚踹来。

    萧墨幼时随父亲学过些强身健体的拳脚,有些底子,加上心思沉稳,学得快,做得也标准,倒没怎么挨训,只是这机械重复的枯燥和伍长的粗暴,让他微微蹙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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